庞生眸光微动,苏国公还是一如往昔,精明睿智,洞察人心。

“确是如此,京兆府尹薛道在事发后,立即便遣人去了蔡府。”

也是条狐狸,不宣在场人证,不查死因,知道事涉国公府和宫里娘娘,就一股脑先把蔡筳拉下水。

“只是不知道蔡筳是接还是不接?虽说上回贪腐也有苏家姻亲犯事,但到底牵涉不大。”

庞生犹豫道。

既然牵扯不大,若蔡筳不想得罪苏家,定然会推脱。

“蔡筳如今是骑虎难下。

贪腐是皇帝交给他的差事,如今已然得罪了大半世家,连皇后的亲堂弟都被他判了流放。

若现在退却,一旦没了陛下撑腰,他又该如何立足?与其两边不讨好,还不如背靠皇帝,从一而终。”

苏国公说得笃定。

“怕就怕蔡筳此人犯轴,当年庆王世子不过是迟了些,他就拦着不让去祭拜先帝。”

苏二老爷接着道。

苏国公闻言看了眼墙面上一幅书画,上面写着“秉公任直”

四个大字,半眯着眼睛道:“除了世家出身,靠着祖荫的子弟,哪个初入官场不是一身正气,刚直不阿。

只是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

蔡筳他,早就变了。”

下面三个都不再说话。

在场的四个人,就苏国公是自己考取的功名,其余都是靠着祖辈的荫庇。

但在苏家,却无人拿这个拍苏国公的马屁。

与之相反,众人都顺着苏国公的意思渐渐淡忘,以至于如苏朝一般的小辈,都不知自家祖父还有这般“光鲜”

的过去。

也不知这个历经两朝,背靠百年世家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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